需要有人去处理、去研究、去防范。我们部门,就是负责这类‘特殊事务’的。我认为,你非常适合这份工作。”

她正式向石坚发出了邀请。

石坚沉默了片刻。他的世界观在过去的几天里被彻底颠覆,从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到亲身经历了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诡异事件。他想起井下那令人窒息的怨念,想起那暗红色虚影带来的恐怖压迫感,也想起周小小在阵法中苍白的脸和决绝的眼神,想起陈铁山那悲壮的牺牲和最终庇护了他的那份父爱。

这确实是一条截然不同、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。但同样,也是一条能够守护他人、探寻真相的道路。

“我需要做什么?”他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问道。

周小小微微一笑,知道他已经心动:“首先,需要系统的学习。玄门术数、民俗禁忌、异常生物辨识、古今秘闻等等。当然,还有格斗、射击、追踪、伪装等常规技能的精进。你的起点很高,但需要将天赋转化为真正可控的能力。”

第二天,石坚和周小小一同离开了矿区。石坚返回原单位办理手续,不久后,一份调令下来,他正式进入了一个对外名称模糊、权限却很高的特殊部门。

新的环境对石坚来说是陌生的。部门位于京城一个不起眼的大院里,人员不多,各有专长。有像周小小这样传承有序的玄门子弟,有精通医药、毒理的专家,有对历史秘闻、地方传说了如指掌的老学究,也有像石坚这样因特殊体质或经历被招募进来的“实战派”。

石坚开始了紧张而繁重的学习。白天,他进行高强度的体能和战术训练,晚上则埋首于浩如烟海的古籍、档案之中。周小小成了他的主要引路人之一,从最基础的阴阳五行、八卦九宫开始讲解,到符箓绘制、阵法原理、望气辨煞……石坚发现自己在这些方面并非全无天赋,他的记忆力、空间想象力和那种近乎本能的、对“气”的敏锐感知,让他进步神速。

尤其在对“煞气”和“念力”的感知与对抗上,石坚展现出了惊人的潜力。他能比许多老队员更早地察觉到环境中细微的负面能量变化,并且在面对精神侵蚀时,有着远超常人的韧性和抵抗力。这无疑与他那独特的阳刚体质以及在矿区经历的那场生死考验有关。

期间,他也接触到了部门封存的更多关于“血怨咒”和类似诅咒的卷宗。他发现,这种以极端痛苦和怨恨为核心,具备强烈污染性和传承性的诅咒,在历史上并非孤例,往往与大规模的非正常死亡、残酷的祭祀或者某些修行邪术的个体有关。而关于那些“南客”,在一些零星的记载中,指向了一个被称为“巫僰”或者“百越巫法”的古老传承体系,其源头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,精于咒术、驭鬼、炼尸等诡谲法门,行事亦正亦邪,多在西南、岭南一带活动,但近代以来已极为罕见。

时间在学习和训练中飞快流逝,转眼大半年过去。石坚已经逐渐适应了新的身份和工作节奏,参与了几次小规模的异常事件处理,积累了宝贵的实战经验。

这天,周小小拿着一份刚破译出来的加密电报,找到了正在训练场练习符箓运用的石坚。

“有线索了。”周小小的表情带着一丝凝重,“西南分局的同志在滇黔交界的一处偏远苗寨调查一起‘傩祭异变’事件时,发现了一些可能与‘南客’有关的痕迹。”

“傩祭异变?”石坚收起符纸,擦了擦汗。

“嗯。那个寨子保留着古老的傩戏传统,但最近一次大型祭祀后,主持祭祀的‘鬼师’和几名骨干离奇暴毙,死状诡异,身上发现了类似诅咒的痕迹。而且,寨子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‘山鬼娶亲’、‘古洞藏宝’的怪谈,引得一些年轻人冒险进山,却接连失踪。”周小小将电报递给石坚,“当地同志初步调查,怀疑可能不是简单的意外或者刑事案件,而是涉及到了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