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片海湾的水并不深,也就比庄园那边深了七八米。
严初九下竿之前,感觉这里出巨物的可能性不大,所以用的是小钩细线!
只是这会儿钓竿上传来的力道,明显就超过了百斤。
这就变成了小马拉大车,吃力得很!
严初九没工夫去理会狗和女人了,全神贯注的溜鱼。
硬拔是不可能硬拔的,分分钟都可能切线跑鱼。
装备不够,只能技术来凑,人生也是如此!
严初九一发现鱼线承受不住,果断的放松卸力,同时不停的调整身体重心,施展出以柔克刚的钓技。
时而侧身卸力,时而挺腰收线,在不算宽敞的船尾甲板上辗转腾挪!
动作充满了力量感,优美又流畅!
海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紧张,吹得更急了一些。
乌云缝隙中,透出一丢丢虚弱的光线,映照着严初九专注的侧脸和绷紧的手臂!
场面再度变得相当下饭,柳诗雨和任珍看得眼神又亮了。
老板钓鱼的样子,手上有力,身上有光,很男人,也很迷人!
柳诗雨双手紧张地交握着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海面,仿佛这样就能帮上忙。
任珍则是赶忙在四处寻找,找来了上鱼要用的搭钩后,严阵以待。
水中的鱼线,突地一转,往船身下方冲去!
柳诗雨发现后,赶忙提醒严初九,“老板,小心,它要钻底!”
任珍也叫起来,“钻底会磨断鱼线的!”
“别紧张,论钻底,它没有我擅长!”
严初九反应极快,应声的同时迅速横移两步,将钓竿高高举起,利用竿身的弹性引导着鱼改变方向。
两女听见他这样说,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脸上唰地过去了!
不过紧张的场面,也由不得她们多想,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激烈的搏斗中!
看着鱼的方向改变了,严初九手腕加力,开始更主动的收线。
鱼不甘心束手就擒,在水下左冲右突,时而疯狂要线,时而又沉默地对抗。
严初九的额角渐渐渗出汗珠,但眼神却越发明亮,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。
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钓过巨物了!
“老板,你汗都出来了。”
柳诗雨不知何时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,小心翼翼地凑近,想帮他擦汗,又怕干扰到他。
“没事!”严初九紧盯着海面,嘴上说着,却微微偏了下头。
柳诗雨会意,轻柔而快速地用毛巾吸掉他额角和脖颈的汗水。
另一边,任珍已经拿了瓶脉动,“老板,要不要补充一下能量!”
“不用,这条鱼没有多大,我就是用的细线,要换了粗的,早就把它干出水了!”
严初九说的随意,目光却片刻不离钓线入水处!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这场搏斗比下午那条海鲈激烈得多,也持久得多。
严初九的手臂开始有点发酸了,不过水下那家伙的力气也被消耗了不少,冲劲明显减弱,开始被他更稳定地控制住。
“快了!它没力气了!”
严初九呼出一口浊气,开始更稳健地收线。
终于,一个巨大的黑影轮廓被拉到了船边灯光可及的水下。
柳诗雨惊呼,“我的天……好大呀!”
任珍也睁圆了眼睛,一如之前晾衣服时看到开窗的严初九神情。
那是一条体型极为硕大的玳瑁石斑,目测超过了一百八十斤,长度惊人。
严初九将它遛翻到水面后,这就让任珍先撑着钓竿,自己拿起搭钩,将它勾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