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厅,您这‘加大加粗’的一下,也太猛了……”
躺在地上的汉子揉着发闷的胸口,一边咳嗽一边苦笑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他挣扎着想坐起来,旁边的战友赶忙伸手搀扶。
“我……我都没看清怎么回事,感觉就像被攻城锤迎面撞上,脑子嗡的一声,人就已经躺这儿了。”
他喘匀了气,看向不远处身姿笔挺、气息平稳如初的陈鹤,眼神里最后一丝不服气也彻底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敬佩,甚至有一丝后怕。
“我现在是真信了张玉林那小子的话……他说您一个人能撂翻一支侦察连,我当时还觉得他吹牛吹破天……现在看来,是我坐井观天了。您这是真有实打实的硬功夫啊!”
他摇摇头,叹服道:“刚才主动认输那小子,看来是真有先见之明,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给……”
被点到名的张玉林,正咧着嘴站在旁边,听到战友这话,顿时笑得更开了,两颗门牙在训练场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白亮。
他挺了挺胸膛,脸上那股骄傲劲儿藏都藏不住,仿佛被夸的是他自己一样。
而此刻,作为梁山大队负责人的东阳部长,内心的震撼远比脸上表现的更为剧烈。
他负手站在原地,看似面色平静,但微微收紧的指节和那略显深沉的呼吸,还是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绪。
这些他亲自挑选、一手带出来的队员,强不强?
每一个都是他心头肉,是从各大军区侦察兵尖子里再筛出来的兵王,是真正意义上的国之利刃。
他们的单兵素质、格斗能力,东阳比谁都清楚。
可就是这样的十个好手,在陈鹤面前,竟连像样的抵抗都没能组织起来。
说是“切磋”,实则近乎碾压。
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,干净利落得令人心底发寒。
这要是传出去,恐怕那些当初忍痛割爱、将好苗子送到梁山的老首长们,下巴都得惊掉在地上。
太大意了!
原以为只是走个过场,配合上级安排,给这位年轻的陈厅配个过得去的警卫。
谁承想,这位看起来更像文职军官的“保护对象”,身手竟然恐怖如斯!
东阳深吸一口气,向前走了几步,来到陈鹤面前。
他的目光在陈鹤那平静无波、连汗都没出几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,苦笑着摇了摇头,语气复杂地开口:
“陈厅,我是真没想到……您比传说中,还要强上不止一筹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。
“这格斗术……已经不能单纯用‘厉害’来形容了。招式简洁,发力迅猛,时机把握妙到毫巅……我带了这么多年兵,没见过这样的。佩服,我是真的相当佩服!”
东阳心里很清楚,陈鹤刚才绝对留手了。
否则,地上躺着的就不会只是暂时失去战斗力,而是……
那么问题就来了。
一个比梁山大队最精锐队员还能打得多的人,军部叶司令却非要给他配警卫员,这安排……到底谁保护谁啊?
这警卫员的意义何在?难道是为了给可能出现的敌人增加点难度?
陈鹤闻言,只是淡然一笑,微微颔首,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此时任何言语上的回应,都显得多余,甚至可能有故作谦虚、实则炫耀的嫌疑。
他之所以答应这次“切磋”,并且出手不留太多余地,自然有他的考虑。
一箭双雕。
其一,是给即将成为自己身边人的张玉林,以及梁山大队这些人看看自己的分量。
身处特殊位置,若被身边人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官员,日后行事沟通难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