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
楚默离看到他先端了一碗他点的粥喝,还没用晚饭的他也端过了一碗。
虽然很饿,夙秋却没有风卷残云。
他就用这样不紧不慢的速度,将桌上剩下的以及他自己点的吃食,全部消灭。他看到楚默离的下属结了账,就将刚赚到的银子,分出一锭给楚默离。
楚默离将银子又给他推了回去,从下属手里接过一个包袱放到他面前,“这两身衣服,是在下赔偿小公子的。”
他还给了他一块令牌,“小公子以后若是遇到难事,可以拿此令牌去县衙找县令。”
夙秋瞅了一眼令牌,认出就是楚默离现在进县衙时出示的那块。今日两度进官府,他对官府已无好感,没有犹豫,想要将令牌抛还给楚默离。
哪知,一抬头,楚默离已经走了。
楚默离上马,对他道了一句“后会有期”,就骑马离去。
夙秋拿着的令牌,没来得及抛回给他。
打开包袱,看到里面的确是两身衣服,用料与他身上划破的是一样的。
他先前骑的马,楚默离也给他留下了。
夙秋听着远去的马蹄声,不屑地扔掉手里的令牌,收起银子,起身欲走。衣服挂到桌角,本来还可以将就穿的衣服,直接掉了一块。
他瞧着破烂的衣服,想到自己包袱里那几身没洗的,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往前走。
摊主过来收碗,看到包袱和令牌,在后面大声喊他。
夙秋边走边看四周,也没见到一个可以卖衣服的铺子。
摊主是个老实人,见喊他不应,提着包袱牵着马追了上来。
夙秋抬手欲说不要了,看到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,手挣扎了片刻,还是接了过去。
他自认为找了个很一般的客栈将就着住下,终于睡了个好觉。
一觉睡醒,他看着已经少了不止一成的银子,知道自己还是应该找个差事赚钱。
只是,小城里找差事实在太难。
他在城里努力找了两日,还是没有找到一样可以够他好好吃顿饭的差事,同样,也没看到有人找他。
才赚得那二十两银子,反而快要去掉一半了。
这两日,他没再见到楚默离。他去县衙问过,他的剑依旧没有影子,据官府调查,那个买剑的人早在当日就离开了此处,剑,一时之间怕是难以寻回了。
当铺愿意给他赔偿,可他若要了赔偿,就意味着这事两清。
夙秋自是没要,他捏着玉佩到了离人庄的钱庄门口。
抬脚欲近,看到手里的剑变成了铁钎,他还是又转身走了。
既然这城里找不到差事,他也不再执拗地待在这里,收拾了请伙计找人洗干净的衣服出了城,打算去更远的地方看看。
三日后,他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要去大苑的商队。
那段路不好走,商队带的货物太多挡住了路,夙秋一时也无法超过去,只能跟在商队后面慢慢走着。
于是,一下午都过去了,他也没走出十里地。
天公还不作美,忽然下起了大雨。
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前面的商队商量着就近扎营将就一晚。
夙秋想借此机会绕过去,可商队物什多,一时半会儿也让不出路来。
商队领队早就看见了他,见他气质不凡,且年岁不大,不像是坏人,又看他淋着雨,也颇为愧疚,请他先下马去他们帐篷里躲雨。
就这么会功夫,夙秋全身已经湿透,看实在过不去,而且就算过去了,冒雨确实也不好走,去了他们紧急搭出来的帐篷避雨。
商队的人走南闯北,领队是个豪爽的人,晚上不仅留他过夜,还请了他与大家一起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