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停下来之后,男子被弟弟叫醒,主要是他哥的身材,背起来属实是有些困难。
下马车之后,一家人听到动静都迎了出来。男子听到的也不是之前乡试过后熟悉的问候语——考的怎么样,而是真的泄题了吗?
在得知没有泄题之后,也全部都是如释重负的神情,咒骂了几句传播谣言的人,让他们这两天寝食难安。
想着,如果真的泄题的话,那么势必要闹上一闹。可既然是谣言,那还是赶紧闭嘴,以免被官府,认为他们传播谣言。
话题重新回到了考的怎么样这几个字上。和以往的表现不同,男子多了几分自信,却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:“知道我这次被分到了哪个号舍吗?”
“哥,该不会是战茅舍吧。”男子的弟弟马上接了话,他哥身上的味道比以往可是冲了不少,但似乎这次每一场出来都是这个味道,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。
“没错!”
“哪一场啊?”一家人眼中没有心疼,满是好奇。前两场从贡院回来,筋疲力竭的样子,他们压根就没有敢搭话,怕打扰他休息,影响他心情。
或许是在马车睡了一会儿的原因,男子恢复了些精神,此时背着手还卖起了关子。等到家人猜的差不多却没有正确答案的时候,终于揭晓:“是每一场。这第一场,我被分进了辰字号,第二场……”
“哈?”
男子的家人虽然理解了为什么男子每一场回来的时候,衣服都难闻的呛鼻,似乎是被腌入味了一般,但他们无法想象,一个人真的连续三次被分到臭号吗。
要是以往他们都觉得这是被针对了,但臭号从前几年开始就不是普通的臭号而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战茅舍,被传的神乎其神,所以——
“有没有感受到庇佑?”三场都分到臭号,这即便不是上天的偏爱,也是战茅的偏爱了吧。既然如此,总该有点效果吧。
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:“这战茅舍果然是名不虚传,我感觉这次乡试应该是十拿九稳。”话说他自认还是有些才学的,之所以乡试屡败屡战,倒不是想把原因都归结到时运不济上。
因为每次一到科举他就会感觉到紧张,之前的县试府试院试还能够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。等到了乡试,这份紧张却是怎么也平复不下的。而紧张的时候,不仅脑袋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思考,还特别想上茅厕。
这样的状况之下,不屡败屡战才怪。可是即便如此,他仍然不想放弃,毕竟他自认为学识足够迈过乡试的门槛,甚至有可能更进一步。
因此在得知战茅的传说之后,他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,开始学其他人作起了战茅诗,后来更是每天烧香拜战茅。
奈何上次的乡试他还是铩羽而归,当然这并没有让他放弃烧香拜战茅,主要之前的乡试失败,跟战茅没有关系,毕竟他又没有被分到战茅舍。话说,要不就让他去战茅舍感受一下吧。
既不想放弃乡试,却又克服不了紧张的男子,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,每天烧香拜战茅时都在虔诚的祈祷着被分到战茅舍奋力一试。
却不曾想,可能是太虔诚了一些,所以竟然三场都是战茅舍。但是,别说,从坐进战茅舍之后,他就感觉没有以前乡试那般紧张了。
尤其是看到同一号房的其他学子都跑到号舍前面赋诗行礼,更让他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幸运。
以往在号舍坐上半刻他就有想要上茅厕的冲动,可是这次不一样。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,就好像自己上过了茅厕一般。而且味道环绕在周围,更有种自己亲自上茅厕的安心感。
虽然家人无法感同身受的理解男子说的那种感觉,但如果真的是战茅庇佑的话,那可是太好了。
“哥,如果你这次真能中举的话,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