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建军被这话捧得有点飘,拍着胸脯吹牛:“那是……我年轻的时候,喝遍厂里无敌手,人称千杯不醉李……李建军!”他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,却还在硬撑着。
丽丽抿着嘴笑,趁他仰头喝酒的功夫,飞快地从兜里摸出个小纸包,往李建军的酒杯里抖了点白色粉末,动作快得像一阵风。粉末遇酒就化,没留下半点痕迹。她放下纸包,端起自己的杯子:“小哥这么能喝,那咱们今天就不醉不归,我陪你喝个痛快!”
李建军哪还有心思琢磨别的,只觉得这女孩说话顺耳,拿起杯子就跟她碰了一下,“咕咚”又灌了一大口。一杯接一杯,白酒像水似的往肚子里灌,没过多久,他的头就越来越沉,眼前的丽丽变成了两个影子,周围的喧闹声也像隔了层棉花,嗡嗡作响。他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,只觉得天旋地转,最后“咚”的一声趴在桌上,彻底没了动静。
丽丽眼瞧着李建军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,眼神也泛起直光,分明是喝得酩酊大醉,心里顿时有了计较,嘴角勾起一抹藏着算计的笑。她纤手一伸,端起桌上斟满的酒杯,递到李建军面前,声音甜得发腻:“小哥,瞧你这酒量,怕是还没尽兴吧?再来一杯助助兴呗?”
李建军嘴里含混地应着“喝……再喝……”,身子却早已软得像摊泥,东倒西歪地晃着,全凭一条胳膊死死撑在桌上,才勉强没滑到地上去。他舌头早就打了结,嘴里嘟囔的全是些不着边际的胡话,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只是凭着一股醉意,机械地仰着头往嘴里灌酒,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来,打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。
丽丽见他这副烂醉如泥的模样,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,便悄悄冲旁边几个一直用眼神交流的兄弟使了个眼色,又压低声音,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音量道:“行了,喝得差不多了,架着他,去我那屋。”她心里打得算盘噼啪响——看李建军穿着料子讲究的衬衫,手腕上还戴着块亮闪闪的进口手表,一看就是个兜里有闲钱的主儿,这趟生意,稳赚不赔。
一夜酣睡,第二天大清早,李建军在一阵撕裂般的剧烈头痛中迷迷糊糊醒了过来。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钻进来,像根细针似的刺得他赶紧眯起了眼。他脑袋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,昏沉得厉害,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自己在哪儿,更记不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,却浑身发软,刚撑起半个身子就晃了晃。这时,眼角余光瞥见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个陌生女孩,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,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和玩味。李建军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像被泼了盆冷水,顿时清醒了大半,警惕地瞪着对方,哑着嗓子问:“你是谁?这里是哪儿?我怎么会在这儿?”
丽丽慢悠悠地站起身,抬手拢了拢微乱的头发,笑得意味深长:“小哥,这才一晚上的功夫,就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了?昨天晚上咱们可是聊得投机得很呢,你还说……”
“停!”李建军猛地打断她,目光飞快扫过自己身上还算整齐的衣服,又警惕地打量了一圈这陌生的房间——墙上贴着俗气的花纸,桌上堆着几个空酒瓶,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。头晕虽未完全消退,他心里却已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。想当年他在厂里当副厂长,这种设局讹钱的把戏见得多了,很快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情绪:“行了,别在这儿绕圈子了,有话直说吧,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
丽丽挑了挑眉,暗自点头——这次还真没看错人。以前那些被他们缠住的,不是吓得魂飞魄散、语无伦次,就是急着掏钱包求饶,哪像眼前这位,醒了没多久就稳住了阵脚,看来是有点来头和势力的。
两人你来我往交锋了几句,李建军摸了摸身上的口袋,坦诚道:“实话说,我现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