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别人的。
荀老先生的教育,也一视同仁,没有私心。
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诸葛真人才没被祖父送进更高等的道府,而是远隔万里之遥,送到了太虚门筑基修行。
筑基对人一生的道路影响深远。
三人一时都有些失神。
片刻后,三人又突然回过神来,天权阁主事翻了翻玉简书信,道:「然后呢?」
「我们写信,好像不是问这些的————」
「玉引的事,老祖的回复呢?」
三人翻了半天,没在字里行间,找到半点回复。
书信上的文字,全都是对诸葛真人修行的叮宁和嘱咐,和平常一样。
似乎「玉引」的事,荀老先生根本不在乎,也只字不提。
但三人都知道,荀老先生不可能不回复。
于是他们就在书信的末端,在荀老先生的落款后面,找到了一副,很小很小,像是「印章」一样的画。
不仔细看,根本辨认不出来。
画的内容也很简单,一个香炉,烟气袅袅,上面供着一个牌位。
「这是何意?」
三人皱眉。
「玉引是假的?」
「不,如果是假的,老先生回一个否」字,就完事了,根本不会多废话,更别说画图了。」
「他没明说,就说明这玉引,大概率————假不了?」
「之所以不明说,是因为这小子身份不一般,所以这件事不宜声张,更不能明确给答复————」
「那这图呢?什么意思?」
「香炉,香火————是说这小子,与太虚门的传承有关?」
「那这牌位呢?」
「这是————太虚门的牌位?」
天权阁主事看向诸葛真人,「诸葛,你跪过太虚门的祠堂,你仔细看看,这是太虚门的牌位么?」
诸葛真人脸色不好看,「你没跪过?」
天权阁主事点头:「我还没资格,被荀老先生罚去跪祠堂。」
诸葛真人叹气,看了眼玉引,道:「是太虚门的祖宗牌位,但小了一号。」
这种事,荀老先生知道诸葛真人能看出来。
但这样一来,这件事就更耐人寻味了。
「老先生不会是说————这个叫墨画」的小子,与太虚门的香火和传承有关吧?」
「这个图是在「隐喻」?」
「这个牌位,指的是这小子?」
「这是实指,是说这小子是我太虚门老祖的后代?」
「还是虚指,指这小子在宗门的地位很高————可以立牌位那种高?」
三个人,一个是钦天监供奉,另外两个,都是七阁的主事,常年在道廷混迹,「阅读理解」的能力都是极强的。
可是————
「这个「理解」,真的对么?」
「这也太荒谬了吧?」
「可假如这个玉引是真的,三派的长老,掌门,乃至老祖,都亲自为他的玉引签名,那就可能————一点也不荒谬了————」
想起玉引之上,那长长一大串,密密麻麻一排排,工工整整签着的长老名。
以及那沉甸甸的掌门和老祖名号。
三人的头皮,都一阵阵发麻。
「这真的得是————太子爷的待遇吧————」
「太子爷中的太子爷————得是小祖宗,还得是三宗共」有的小祖宗才成————」
「离谱了————」
「那现在怎么办?」
「这人,我们得保下来吧————」
「不是保」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