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“可如今俺见不到郑十七的面。刚刚大监也听到了,郑十二这个王八不愿意。他算个啥,只能是郑十七不愿意见俺,找借口躲着。”
孙裕点点头,认可了张延龄的分析。事情果然如同他所料,太后老娘娘拿出孝庙老爷的密旨,非但没有得了好,反而有可能坏事。
听人讲,今个儿通政司已经快被埋了。不但有与郑直始终不对付的科道言官,还有其它六部九司官员的题本。这些人并没有对孝庙老爷的遗旨有啥指责,而是都要求郑直维护法司,主动致仕的。
老娘娘这才懂了孝庙老爷为何留下这么一道旨意。倘若日后郑直协助皇爷,整顿前朝卓有成效,必然有功高震主之嫌。那时皇爷再拿出孝庙老爷的这道密旨,郑直就要面对的是如今的局面。
去年郑直跪求赐娶双妻,弄得人尽皆知。有了这道密旨,可谓全了君臣之义。倘若郑直再急流勇退,必然成为君臣佳话。倘若郑直恋栈不去,则皇爷可以顺势,挟大义将对方罢黜。
可孙裕老感觉,这中间差点味道。毕竟讲到底,孝庙老爷留下这份诏书就是为了维护皇爷的形象。若是郑直因为恋栈权力,继续赖着不走,朝廷就动手,这对于皇爷来讲,不免有损形象。孝庙老爷如此思虑周全之人,咋也不会留下这个破绽。奈何如今因为老娘娘擅自打开铁匣,并将密旨公之于众,一切都无从谈起。
目下郑直因这道密旨,成了众矢之的,就算有心帮助张家,也迫于形势不敢乱来。那么老娘娘如此大费周章,所为何来?
为孙裕安排了住宿后,张延龄疲惫的回到后院。前几日焦兰又生了个儿子,如今对方还在坐月子,他并没有去自个的院子,而是来到偏院。
瞅着在乳媪怀里正吃奶的两个粉嘟嘟的儿子,张鹤龄忍不住咧嘴笑了。想起传闻中,郑十七的爱好,不由俯身跟儿子抢了起来。待玩闹一阵后,半饥半饱的他这才出了院子。没法子,自个儿都吃了,儿子们就该饿到了。
如今各种事情不断,他在范子平胡同的院子,从年初就一直停工未动。如今好了,郑直捡了便宜,将整个定国公府还有旁边的广德大长公主府全都收入囊中。张延龄也就不用大费周章,直接在原址修建就可。
沿途遇到的更夫、下人全都躲避或者行礼。张延龄少有的没有打骂,很快来到了张鹤龄院外叫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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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,值守的婆子打开门,见是张延龄,赶忙让开。
张延龄走进院瞅了眼正关门的婆子背影,伸手摸了起来。那婆子一哆嗦,却不敢吭声,更不敢反抗。
反倒是张延龄片刻后就没了兴趣,转身提着裤子向正房走去。五十岁的老妇都酸成啥样了?郑十七也下得去嘴。
“听人讲昨个儿夜里有人当街行刺郑少保?”王氏不免心有余悸“如今不都新帝继位了,怎么还不安生?不会牵连到咱家吧?”
“咱那外甥净在外边惹是生非,指不定妨碍到了谁,与俺们无干。”张延龄解释一句“祸害活千年,那厮跑的比兔子都快,刺客都追不上,没事。”
“大哥如今已经十一了,整日间跟着下人们招猫逗狗,走马飞鹰,也不成。”王氏这才安心,又提起了让她头疼的事“该收收心了。过些日子,我准备打发人扫听,谁家有合适的,为他准备着。”
“也好。”张延龄慵懒的拿出一根雪茄,用郑彪送给他的洋火点上“有没有相看上的?”
“如今京里几位国公家似乎只有成国公的闺女年纪合适。”王氏早有准备“不过听人讲前几个月跟着国公夫人去南京了,只怕也已经有了人家。其余各家,一时半会还没有想到。”
“俺扫听一下。”张延龄抽口雪茄“只要嫂子瞅着合适就成,剩下的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