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姓徐的,不礼貌,冯骥,你可别带坏年轻人!”
徐保国不满地斜了冯骥一眼,虽说他先前是为难过冯骥来着,但后面他也道歉了,这人怎么还整天阴阳怪气的。
不过一码归一码,既然说到了那根阴沉木,徐保国就忍不住卖弄两句。
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,上面赫然是符婉拍摄的阴沉木。
“我这人啊,对阴沉木是有点研究。
你们看啊,这照片上的木头浑身炭黑,小符同志拍照的时候木头上的水还没干吧,所以拍出来的照片也跟抹了油一样黑亮。
遇水黑亮,是阴沉木的一大特点,除此之外,这种木头如果用火烧,烧出来的灰极大可能是黄色的,根据小符同志信里说的,你在木头上还闻到了有股香味?”
符婉闻言下意识点头。
“对,但是不明显。”
徐保国拍手,“不明显就对了,阴沉木有很多种,外黑内红的是红椿,外黑内绿的是桢楠,你拍的照片我看着像是外黑内黄,如果照片没有偏差的话,你家里那根,极有可能是金丝楠木!”
金丝楠木?
符婉符明面面相觑,这名字,一听就不简单啊!
秦福闻言忙接过徐保国手里的照片仔细端详,好半晌,他发出感叹。
“啧,小符同志,你们这运气,我是真佩服!”
宁三爷在京城也算见过大世面的,秦福从小跟在他旁边,哪能没听说过金丝楠木。
那照片虽然有些皱皱巴巴,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判断。
他跟徐保国的观点一致,这东西,十有八九就是金丝楠木!
接到冯骥三人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五点,回家还得开一个多小时的车,所以符婉干脆在金来饭店定了一桌,用来招待冯骥等人。
冯骥也不是第一次来金来饭店吃饭,事实上,金来饭店在京城也有分店。
只是菜品虽然差不多,但做出来的味道却有很大的区别。
别说冯骥,连徐保国都感叹这饭店的鱼虾鲜美,甚至吃完,嘴里还有回甘。
吃过晚饭,众人才开车回到符家村。
这时候已经晚上八点,叶小翠和符老大还没睡,听到门口吉普车的响动声,俩人忙穿上厚外套走出去。
“阿婉,阿明,你们回来了?”
符婉答应了声,“是,爹娘,你们还没睡呢?”
“你们没回来,我跟你爹哪睡得着。”
叶小翠嗔怪道,符老大跟冯骥可是老相识,但对秦福和徐保国却是第一次见。
尤其是秦福,说起来也是亲戚,他听符婉符明秦安宁提起过多次,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“大晚上的累坏了吧,我给你们烧了热水,等会洗洗,夜里睡觉暖和!”
秦福搓了搓手笑道,“多谢符叔,不过我们想先去看看那根木头。”
秦福也是个直性子,这会儿天色不早,也没打算跟符老大客套。
徐保国闻言不停点头附和,“对对对,先去看木头,老哥,你这有手电筒没有?”
“有有有,我去给你们拿!”
符老大见徐保国几人这么迫不及待,干脆也没多说什么,转身回屋里拿了几个手电筒。
符婉接过,跟符明带着冯骥几人往后院走去。
元宝亦步亦趋地跟在众人边上,一行人的动静不小,吓得鸡窝里的大公鸡打了个激灵,立刻窝窝窝地叫了起来。
但徐保国和冯骥等人丝毫没有被影响,在看见后院小房子里那黑得发亮的大木头时,徐保国一个激动,差点被门槛绊得摔出去。
还好冯骥眼疾手快拉住他,“你看着点,要是摔断了腿,人家小符可不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