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太后,奴才的意思就是明天一大早派人去王爷府上,把那个人抓起来,严加审讯,问问他是不是革命党人,这样不就清楚了嘛!”
“如果是革命党人,就把王爷请回来当面对质。如果不是革命党人,就把他放了。不知道皇太后意下如何?”
隆裕皇太后思谋了一会儿道:“好,就按你的这个计策去做。事不宜迟,明天一大早你就派人去王爷府上抓人。抓回来,严加审讯,问出个子丑寅卯来,向我禀报。”
“嗻,皇太后,奴才遵命。”小德张说。
就这样,才有了这天早晨的一幕。
摄政王载沣坐着轿子进了宫,脚不沾地就往隆裕皇太后的寝宫赶来,他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载沣进来后,见隆裕皇太后和小德张早已经摆好了架势在迎接他。
隆裕皇太后板着个面孔坐在屋里的太师椅上,小德张站在隆裕皇太后身边,怒目而视着他。
载沣忽然心中一惊,暗想,莫非这一切都是小德张做的局,他中招了,被小德张算计了。
不过,现在在事情没有得到澄清前,没有确凿的证据,他还是不敢轻易和小德张公开叫板的。
载沣马蹄袖一甩,跪地磕头说:“微臣载沣见过皇太后。”
隆裕皇太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载沣,对旁边站着的小德张说:“小德张,你告诉摄政王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嗻,皇太后。”
小德张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摄政王载沣,大声咳嗽了两声,清了清嗓子说:“摄政王,你私自和革命党人暗中来往,还不快快给皇太后如实招来!”
载沣一听小德张的话,脑海里嗡的一声,知道他果真进了小德张设的圈套了。
载沣恶狠狠地瞪了小德张一眼,磕头如捣蒜地说:“请皇太后明察,微臣确实没有私通革命党人,和革命党人没有一点儿关系。大总管这是血口喷人,胡言乱语,栽赃陷害微臣。请皇太后给微臣做主,查明真相,还微臣一个清白。”
小德张冷笑一声, 说道:“摄政王,你这是阎王爷说谎——骗鬼呢!现在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想抵赖不成。”
“皇太后,微臣确实是冤枉啊!微臣从来没有和革命党人私下里交往过。再说,微臣也不认得革命党人啊!”载沣极力去争辩道。
“皇太后,你别信摄政王的鬼话,他这是背着牛头不认赃,那个从他府上抓来的革命党人都承认了,他还在这里嘴硬,死不承认,。”
“皇太后,奴才真的不知道那个王志高是革命党人啊!他说他是从天津城里来的生意人,要微臣帮忙给他找点生意做。微臣说的都是真话,没有半句假话。如果有半句假话,任凭皇太后惩罚,微臣绝无怨言。”载沣哭喊着大声申冤说道。
隆裕皇太后咳嗽了一声, 声音微弱地说:“好了,你再别狡辩了。让小德张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。”
隆裕皇太后说完,看了一眼小德张。
“摄政王,从你府上抓回来的那个革命党人已经招供了,他是来和你私下联系的。他拿出十万两银子收买了你,让你为革命党人提供他们想知道的信息。是不是这么回事啊?奴才没有诬陷你吧!”
小德张说完,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摄政王载沣。
“皇太后,微臣真是冤枉啊!那个人确实给了微臣十万两银票。但是,那是用来帮他做生意的,绝不是大总管说的买通微臣的银子。请皇太后相信微臣说的话,不要听那个商人胡言乱语。他是在和别有用心的人串通在一起陷害微臣啊!”
载沣说完,眼睛直视着小德张,言下之意很明确,小德张就是那个和商人串通在一起,诬陷他的别有用心的人。